Friday, June 09, 2006

資源描述的難題...

「...為了強化網路資源的整理,增進使用效能,許多機構或個人紛紛對傳統編目機制以外的資源描述工具進行研究,設計出各種詮釋資料(metadata)格式。傳統的資料編目是以資源為中心(resource-centric),電子資源的處理則是以關係為中心(relationship-centric)。建立及表達資訊資源之間的關係是編目最困難的一部份(例如論文與期刊之間的關係),數位物件的關係描述是 metadata 最重要的工作,但 MARC 的設計是把書目資料分別放進不同的欄位,其分離式的架構使它難以處理資訊間豐富且複雜的關係。圖書館對於電子館藏的組織處理,如仍採用傳統的編目工具,要把編目的基礎模式從 resource-centric 轉變為 relationship-centric 是非常困難的。

MARC 的語法(syntax)、資料項目(data elements)和 AACR 都是舊時代的產物,與現代的書目描述標準有很大的差距,其精緻性及展延性均已嫌不足,技術也已老舊。當網路各界已使用 XML 作為資料交換的語法時,只有圖書館界還在使用 MARC,這種獨特而又神秘的標準將使圖書館逐漸與其他資訊業界隔絕,無法溝通。...

目前圖書館界仍躊躇於 metadata 的十字路口,各自踏著不同的腳步,有些圖書館已經改採 XML,有些仍在等待新的發展,有些圖書館的 OPAC 仍維持使用 MARC 及 AACRII,電子資源則採用其他 metadata 標準,有些圖書館則仍企圖使用 MARC 及 AACRII 處理電子資源。此種情況不禁另有些人擔憂,圖書館不但逐漸與資訊業界背道而馳,更彼此互相疏遠,未來的道路恐怕將越走越窄,終而進退失據。」


〈第六章,電子館藏管理〉,pp. 145-146,詹麗萍(Li-ping Chen)著,《電子資源與圖書館館藏發展》,麥田出版。

Thursday, June 08, 2006

高等教育品質,與複數作者的知識行動

從 Febie 的文章〈怪教授〉中,我再一次重讀 Jerry 在〈東北大學教學的一些雜感〉中,所寫下的自己對於高等教育的基本想法。

「我一直都有個看法,大學以上的高等教育恐怕教育品質是最差的,因為這些老師完全不需要修甚麼教育學分,當然也幾乎沒有相互觀摩演練的受訓經驗,每個人都靠自己摸索出一套作法,或者說生存法則,教學成長的空間並不寬暢,對於只會研究但不適應教學的教授就不太好受。

還好,人們對大學裡教授的教學好像也有些不同的評價標準,「學問好不見得教書」加上「大學生要主動自主學習」等等的看法都可以對教授多些寬容。無論如何,我想要說的是,我在東北大學的教學經驗應該對大學裡教書的老師也很珍貴吧?每次都像在教學觀摩一樣,尤其對我這種研究單位的人來講更是新鮮。」


誠哉斯言!可是也真令人覺得恐怖。我是只能夠從自己的經驗出發去理解世界的人,碰到困難往往都會試著要去解決一下,看能夠貢獻甚麼力量。但是碰到高等教育倘若真如 Jerry 所說,是品質最差的地方,這跟我的原本想像差距非常的遙遠;難怪年紀越大,學習的成果、品質與動力越低。我原本想像這是城鄉差距、研究大學與一般大學的資源分配不均、學生不用功、新世代有甚麼特質等等,沒有想到有這個可能就是:高等教育自身品質不佳。

不過知道狀況總比一無所知來得好。至少自己以後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可以把判斷的基準點調整到比較與脈絡相吻合的地方。不會期待過高。

調整了角度之後,再讀這篇文章就有了更新的啟發。Jerry 所說的「混浴」窘態,讓我想到 GuattariDeleuze 的雙人寫作法。(有空我再找資料詳細陳述之)三個人教書,與兩個人合寫文章,這裡面都傳達了一個訊息:打破「單一作者/講者」的迷思。大學教授的教學,是可能需要討論的!文章作者可能不是全知全能的!而合在一起採取集體行動(collective action),也許是在成為一個偉大教學者或思想家之前的過渡階段,也有可能是尋找創意與突破的一種終極創作型態。除了哲學家之外,Paul Erdős保羅.埃爾德什),這位全宇宙發表論文第二多的數學家,以及 Critical Art Ensemble 超優秀行動藝術團體。複數作者,也就是合作創作,無論是教學行動、理論突破或者是藝術展演,可以帶來的可能性真是不少。這是 Jerry 的文章提醒我在論述知識行動與管理時,該特別思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