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08, 2007

台灣文學館中的台語導覽

感謝 Pektiong 告訴我,國家台灣文學館已經完成的「台語導覽」。作者(之一?)是王昭華/一蕊華(一蕊花 cit-lúi-hoe),根據網誌上所說(我把台文跟華文調整順序,逐段對照)內容份量總共是:

...總仔共37條,萬二字左右,錄起來58分外,講--是按華語版落去翻譯,毋拘,兩爿的內容已經差真濟,幾仔位攏重寫過。雖然版權歸文學館,佇遮也是共搭出來,有興趣的朋友罔做參考,嘛歡迎掠包掠漏、指點指教。(已經錄音錄煞,袂改得矣就有影…)

...總共37條,一萬二千字左右,錄起來58分多,說是按華語版下去翻譯,不過,兩邊的內容已經差很多,好幾處都重寫過。雖然版權歸文學館,在這裡還是把它貼出來,有興趣的朋友且做參考,也歡迎抓包抓漏、指點指教。(已經錄音錄完,沒得改了就是…)

第一擺翻的初稿予文學館退轉來,因為「華語化」的現象相過嚴重──後來閣看著彼份稿,家己嘛歹勢甲…,平心共想起來,彼是一個必然的過程啊。「翻譯」佮直接用台語思考來寫,在我的體會,怹陣動著的腦神經部位、抑是咧「run」的經過,無啥仝,嗯,是足無仝。

第一次翻譯的初稿被文學館退回來,因為「華語化」的現象太過嚴重──後來再看到那份稿,自己也不好意思得…,平心想起來,那是一個必然的過程啊。「翻譯」和直接用台語思考來寫,在我的體會,它們動用到的腦神經部位、或是在「run」的經過,不太一樣,嗯,是很不一樣。

比論講,我搭佇花埕的文章,就真正是用台語想、直接寫出來的,雖然嘛有華語的影響,但是彼對我來講已經是「自然的」,必須愛經過「自覺」去khau掉的。我逐擺攏是歸篇寫完,下爿搭彼條「……」楚河漢界了,開始【華語對譯】,共頂仔的文字歸篇搭落來,開始一句一句改中文,一直翻落去。見擺到彼陣,攏是精神足thiám--è-ah,翻甲請請裁裁,意思到就好──天良講,附【華語對譯】的用意,毋是想講欲予伊獨立一篇就是好看、會順的華文,我調工保留遐的「台式華語」,是想欲予「國語人」知:喂!阮是安呢咧用一個詞、鬥一個句、形容一項物件、表達一款感覺……真正佮恁足無仝呢!

比如說,我貼在花埕的文章,就真的是用台語想、直接寫出來的,雖然也有華語的影響,但是那對我來說已經是「自然的」,必須要經過「自覺」去刮掉的。我每次都是整篇寫完,下面貼那條「……」楚河漢界後,開始【華語對譯】,把上面的文字整篇貼下來,開始一句一句改中文,一直翻譯下去。每次到那時,都是精神很累了,翻得隨隨便便,意思到就好──憑天良說,附【華語對譯】的用意,不是想說要讓它獨立一篇就是好看、會順的華文,我故意保留那些「台式華語」,是想要讓「國語人」知:喂!我們是這樣在講一個詞、湊一個句、形容一件東西、表達一種感覺……真的和你們很不一樣呢!


引述其「台灣文學館常設展,語音導覽台語版」中一個我最近剛閱讀相關的段落:

戰爭kap傷痕:李喬《埋冤1947埋冤》

用長篇小說ê文類,來處理台灣歷史ê題材,是苗栗作家李喬ê專長。過--去,伊kä日本時代規模上大ê反抗行動,1915年自台南地區反--起-來ê「噍吧哖事件」,寫做小說《結義西來庵》;koh kä北部客家人開墾ê故事,寫做出名ê《寒夜三部曲》。你tsit-tsün看--tiõh- ê tsit phö《Tâi冤1947 tâi冤》,mä是伊ê作品,故事是leh寫1947年發生ê「二二八事件」。t„ 1987年解嚴進前,「二二八」是有耳無嘴bë-tàng亂講ê禁忌,˜-koh,hit-tang-tsün,李喬tiõh已經私底下一四界做訪問,資料累積十年久,訪問過七十外位民眾,l³尾,用真真假假一半一半ê寫作方法,完成tsit phö小說。冊名用「tâi冤」tsit-ê詞,是因為讀音kap「台灣」兩字tsiâ° uá。咱台灣雖然是一塊tâi足濟冤魂ê島,李喬認為講,若是tãk家心肝頭有慈悲kap憐憫,ë-tàng kä過去歷史上結ê冤仇tâi起來,未來,猶原是一位有光明ê好所在。


能夠用台語聽見這段描述,感覺實在是有所不同。典藏能夠這麼立即而又直接地與讀者、閱聽眾互動,發揮感染力,既是台灣社會被各式各樣的政治力量壓抑了太久,也是誠如 Pektiong 所說,這樣的方向的確正確地打入閱聽者的心中。我希望能夠找到聲音檔或 Podcast 檔案,再來書寫自己跟周圍的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