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rch 07, 2006

願景,為什麼這麼困難?

因為要練修為的緣故,我其實好好認真的想了一下我目前在工作上的瓶頸究竟是出在什麼問題上。看起來我被指定了一份簡單的工作:修改企畫書。這有什麼困難的呢?問題不是出在企畫書上,而是出在所需要企畫的脈絡(context)上。一份一個中小型、甚至大型的單一活動的企畫書,跟一個單一機構的年度企畫書、跟一個單位執行計畫的五年企畫書,在規模上、複雜度、照顧的重點與面向上是不同的。跨單位、跨年度的綜合的計畫構想,更是總結了上述不同企畫的重點。

彙整了這些不同計畫的細節,遂能夠得到一個整體的計畫輪廓。

當我根據這個輪廓,所要撰寫一個跨機構、整個計畫的願景時,企畫書最重要的不是在願景的那幾個字,而是願景的每一個字所層層牽連到的具體實踐在什麼地方。具體的說,就是每個字都牽連到我未來將如何 defense 後頭的計畫。所以反覆檢視,調整細節,重新 render 一個整體的印象,就跟我在修改 html 網頁原始碼,反覆查看輸出結果微調距離一樣。

我在閱讀美國國會圖書館(Library of Congress)的美國記憶 American Memory 計畫時,我思考的是我現在該如何以 2006 的眼光來理解他們的目標與成果?James H. Billington這位衝鋒陷陣的館長,他在1994年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在美國記憶計畫成功之後,他又在想些什麼?當我閱讀 Internet Archive 計畫,我思考的是為什麼一個具有這麼前瞻的視野的計畫,是由一個非營利的基金會來執行?這些大型計畫與這些具體的願景戰士(舉例來說,像是前面提到的 Stewart Brand、Danny Hillis 與 Rose)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回到我們的願景時,我們的計畫該怎麼定位我們自己呢?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樣做太多虛功了。我們只需要簡單抄一抄就可以了?想太多反而耽擱效率?的確這裡有個可以調整 performance 的選項。我的想像是,這樣的調整降低標準,對之後的偉大程度就有影響。如果我們想要跟普遍的人類文明對話,眼前整合許多不同機構的努力就有更高層的意義,未來也值得走出台灣蕞爾小島的限制。如果故步自封的話,降低的是所有人的共同成果,願景也就淪為純粹的口號。

你覺得那是抄襲,你所做的成果就變成抄襲的品質。倘若你願意認真思考你的企畫所處及的意義,有所處理、有執行力的計畫成果就將展現它的光華,讓看見的人忍不住停下腳步,注視那晶瑩精緻的內裡。